“蘇旎。”
她回頭。
一個男人衝過來鎖著她的脖子,把她按在牆上強吻。
她猛然酒醒,聲音微顫。
“沈湛。”
男人眼中藏不住的淩然盛意,看向她的眼神卻是濃濃的情愫,在昏暗的燈光下宛如一隻厲鬼,下一秒就能擰斷她的脖子。
“蘇旎,彆逃。”
這是惡魔的低語。
“啪——”,清脆的聲響迴盪在走廊。
“沈湛,你滾啊!”
她又哭了,一如既往那麼愛哭。
看著她梨花帶雨,又故作堅強的模樣,沈湛不禁冷笑,這麼多年她還是這樣。
他最受不了她哭了。
每次看見她哭,他就想跟她上床。
“蘇旎,我之前說過什麼?
你還記得嗎?”
看著他滿不在乎臉上浮起的紅腫手印,仍舊死死地盯著自己,蘇旎強忍淚水:“我怎麼記得你說過什麼?
你放開我!”
她拽著他的手腕,妄想掙脫。
沈湛把她雙手按在頭頂,捏住她的下頜,重重的吻了上去。
血腥瀰漫在口腔,他的唇角被貓兒咬破了。
“我說,你逃不掉了。”
蘇旎掙紮著,要是知道會遇見這個神經病,她死也不會答應組長來燕城出差。
“你放開我!”
“讓我放開你可以,告訴我你回來的目的是什麼。”
蘇旎自知抵抗不過,隻能乖順地回答:“出差。”
“很好,與我無關對嗎?”
“自然與你無關。”
他放開束縛,雙手插兜,眼神肆意在她身上遊走,“我會讓你與我有關的。”
蘇旎感覺自己好像被他的眼神強了一遍。
她抹掉眼淚,調整好情緒,裝成無事發生的模樣,朝著包間走去。
沈湛盯著她旖旎的背影,舌尖頂了頂虎牙,嘴唇的刺痛提醒他這是真實發生的。
蘇旎回來了。
又重新站到了自己麵前。
沈湛輕笑,看了一眼包間的門牌號,轉身離去。
—“各位,很遺憾,我們方案的初稿又被打回來了。”
小組會議上,主創團隊的領導孟子錦向大家通知了此事。
“我也向甲方詢問了意見,這次他們說我們實地測量數據有偏差,少考慮了一部分麵積。”
蘇旎和同事都很驚訝,不可能啊!
當初公司競標下來的區域就是那些。
他們團隊資曆最淺的就是蘇旎,她還是從大學期間就在公司實習,最後畢業留任的,無論是創意還是設計的表現方式,都可以說是非常成熟了,其他成員的能力更是不必多說。
“孟姐,上次改稿他們怎麼不說呢?
是哪一部分的問題?”
趙延問。
“他們說前幾日下了場暴雨,把村莊左岸的石橋沖塌了,水岸也被破壞的麵目全非,現在村民隻能繞遠從右岸的石橋每日出行。”
蘇旎打開手機檢視燕城的天氣,上週確實有雨,夏季多雨正常,但是……“所以……我們還要回去重新現場勘察被沖垮的部分?”
“是啊。”
孟子錦無奈的歎了口氣,雙手交叉握拳,“這次工作量比較小,我帶著趙延和蘇旎再去一趟燕城就行,你們幾個留在公司正常上班,等我們發回來新的數據。”
“好的孟姐。”
“可以孟姐。”
……蘇旎乘著飛機又回去了,她心中忐忑,總感覺這事兒冇這麼簡單。
三人輾轉,又回到這個要被改造的小村莊。
橋確實被沖垮了,土崩瓦解,維修看來是不可能了,又要增加一個橋梁預算。
蘇旎和趙延配合著測量、記錄。
“喂,你好,是村長啊……啊?
什麼?
你說沈總要來視察工作……不辛苦,不辛苦,好的,我們馬上去村口迎接。”
孟姐掛斷電話,喊著蘇旎和趙延二人,“家人們,沈總要來了,我們趕緊過去。”
趙延感歎:“大金主居然來這兒還冇屁大的疙瘩地方!
真是稀奇。”
蘇旎聽著“沈總”二字,心裡有些發毛,應該不會這麼巧是同一個人吧。
村口的大樹下,村委和他們一同等候著。
一輛小驢車緩緩駛來,旁邊的經理被顛得歪七扭八,對比沈湛則瀟灑恣意多了。
他一身黑色西裝,單腿微屈,胳膊撐在膝蓋上,驢車被他坐成了邁巴赫的感覺。
“沈總好。”
“沈總。”
“沈總。”
……蘇旎低垂著頭,不敢看他。
他走在人群中間,淡然開口:“主創團隊調研的怎麼樣?
坍塌的橋看了嗎?”
孟姐立刻彙報:“看了,橋梁主體全部斷裂,想做修複是難上加難,隻能推翻重建了。”
沈湛看向趙延,問:“你有什麼想法?
說說。”
“沈總,我認為橋梁的構造和外形設計可以沿襲村子古樸的風格,針對水流沖蝕的問題,還需要進一步研究,看看在河床中采取什麼措施形成阻斷才能以絕後患。”
“嗯,很好。”
他黑眸如淵,注視著蘇旎,“你呢?”
蘇旎輕咬下唇,迎著他的眸子,“這些勢必要增加預算,為了村民日後生活的便利,還望沈總加大資金投入力度。”
沈湛笑了,和多年前一模一樣。
他總是輕笑,卻做著最狠的事。
“可以,要看你、做的如何。”
他故意停頓,把“你”咬得很狠。
晚上,沈總留宿村莊,村長驚訝不己,連忙安排了農家宴和幾間住所。
吃飯時,村長給沈湛倒酒。
“自家釀的梅子酒,村裡冇什麼名貴的東西,沈總彆介意。”
沈湛端起白瓷酒杯,小酌一口,“無妨,村長先坐,蘇小姐過來給我倒酒。”
在場人麵色錯愕,隨即又恢複正常。
蘇旎年輕貌美,眼似水杏,唇紅齒白,被沈總看上也不足為奇。
孟子錦幫忙圓著冷場,“沈總……”“蘇小姐,過來。”
被點名的蘇旎隻能硬著頭皮坐在沈湛的旁邊,拿起酒罈為他滿上梅子酒。
“吃飯吧。”
沈湛和村長邊吃邊聊,提點主創團隊根據村民生活需求做出針對性改造。
他不時用筷子輕敲酒杯,讓蘇旎給他添酒。
月上柳梢,蘇旎站在院外的樹下打著電話。
“……拜拜,晚安。”
突然,大掌從她身後襲來,捂住了她的嘴巴。
蘇旎冇有掙紮,她瞬間就嗅到了他身上清冽的味道。
沈湛把她鎖在懷中野蠻親吻,啃咬著她細嫩的脖頸、鎖骨,又舔舐著她臉上的淚痕。
她滴酒未沾,梅子的氣息卻將她縈繞,她聽見麵前男人危險的低語:“蘇旎,我必須得到你。”